第九十二章 两头协议
“希姐，你叫我回家什么事啊？”
“你有没有问过吕节？”
“……应该是问过了吧？”
“你怎么问的，问了什么？”
“我就说‘我们现在还年轻，生孩子不合适，要不要就打掉’这样子的……”
“她怎么说的？”
“没怎么说吧，不过我看她那个样子还有那个态度，应该是不同意的，我也不好再多说，不太好。”
“那方襄轼那边你有确认过吗？”
“我有和她发消息，不过没有理我，她是铁了心要把孩子拿掉。上次去医院要不是设备出现故障，恐怕还是已经没了，不过过两天还是要去的……希姐，你要帮帮我。”
“轩哥，我其实已经帮过你了，哪有那么多设备出故障，还不是我帮你兜了下。”
“啊？希姐，是你吗？”
“那这一次你也帮我下？”
“同一招数怎么可能连续两下，肯定会怀疑！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我还能怎么办？我只能跟小姑娘表态我们支持，其它就随缘了。”
“真的呀！”
“不过我是有条件的，如果我的表态能够让小姑娘放弃打掉孩子，你要帮我去实验室做一些新的实验测试，当然也是有钱拿的，没问题吧？”
“行行行，没问题，肯定没问题！”黄轩答应地非常爽快。
——
翌日一早，风里希直接去了方襄轼家里，方襄轼在学校，而方襄轼的妈妈就一个人，偌大的楼房显得异常地冷清。
“你是……黄轩的妈妈？你怎么过来了，你有什么事情吗？”和之前风里希过来相比，方襄轼妈妈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一个地。
“好久没过来了，带点东西看看你，平时我那不懂事的儿子受你们照顾了，然后顺便聊聊孙子的事情。”
“孙子？什么孙子。”
“哦，也可能是孙女。”
方襄轼妈妈还是一脸疑惑。
“原来你不知道的，你女儿怀孕了，已经好几个月了。”
“什么！怀孕！不会吧！怎么会怀孕！你唬我呢？”
“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假呢？没事，好事一桩，现在知道也挺好的。你和我都要当奶奶了，哈哈哈。”
这事情出现的有些突然，方襄轼妈妈还是没有缓过来。
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，我会经常过来和你聊聊天的。”方襄轼的妈妈还沉静在女儿怀孕的震惊消息中。风里希继续说道，“这孙子孙女都要出生了，肯定要结为连理，那我们肯定就是一家人了，对吧。之前方大富遇到那样的事情，怎么讲呢？其实和我也是有关系的，既然以后是一家人，方大富那边我肯定会竭尽全力想办法，只要他在那里面不犯什么事情，我估计了下可以申请一个表现良好，提前出狱是不成问题的，时间快的话可以看到孙子孙女出生。”
一谈到方大富的事情，方襄轼妈妈像被针扎了一下，立马回过了神，“你说你可以让方大富提早出狱？”
“对呀，孙子孙女都出生了，都是一家人了，肯定要豁出去想办法了，你说是不是？总不能孩子出生连爷爷都看不到吧。”
“你真的可以！”
“以前是有过先例的，我有89成的把握可以，只要不犯事，不在监狱里打架什么的，是可以的。”
“真的！”方襄轼妈妈不停地搓自己的大腿，这可是这几个月来唯一听到的一件好事，“对了，我女儿知道吗？应该不知道。我待会儿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”
“恩恩，可以的！不过，我听儿子说，好像你女儿不想要这个孩子，因为现在年轻，还在学习，已经准备去打掉了。”
“什么！她想打掉？”
“我和我老公都很喜欢你家女儿，在我们家的时候，我们都是把她当亲女儿对待的，如果有了小孩，我们肯定是百分百支持，照顾什么的我们全权负责，我们绝对负责。不过呢，人生是孩子他们自己的，他们做什么决定，我们顶多提提我们自己的想法和意见，最终的决定权还是他们那边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“不行不行！我要打电话好好问问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我就不打扰你，我还有事，亲家，下次我再过来找你聊天。”
“没事，你坐会儿。我打个电话，我给你……哎呀，连个茶都没有。”
“没事没事，不用了，不用了，下次还有机会，可以一起聊聊孙子的事情，对吧。”
说完，风里希就走了。
——
方襄轼妈妈连忙跑到房间地拿出自己的老人手机，给方襄轼拨电话。
“妈？什么事，这么早，我还在睡觉呢！”
“我问你呀，你是不是怀孕啦？”
方襄轼一惊，我妈在怎么知道的，难道是黄轩告诉的，吞吞吐吐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妈，我待会儿给你打电话，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。”说完不等回复就直接挂了。
方襄轼连忙从床上爬下来，随便扯了件床上的衣服，脸也没洗，头发也没梳，直接跑到宿舍楼下花坛的灌木丛里的树下，那里没有人，可以安心通话。
电话打过去然后秒接：“是不是怀孕了？”
“妈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们从小都怎么教育你的，你……”
“妈！！不是你想的那样！我没跟你讲，当时是真的是没有办法，我也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“算了算了，事情已经这样的，我就不过问了。对了，孩子是不是那个黄轩搞出来的？”
方襄轼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树，摇了摇头，没有做声，似乎有点不想承认。
“你倒是说句话呀，这么大的事情，你居然都不跟我们讲，真是气死我了，要是传出去，真丢人。黄轩他认吗？”
方襄轼的妈妈言辞激烈，方襄轼本来就难受，又被这么一说，真想直接挂掉电话，如果不是自己亲妈的话。
“喂喂喂？听得见吗？”
“听得见。哎呀，认的认的！”方襄轼有些不耐烦。
“认那还好，你现在也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，直接先办个酒席也没什么问题，我回头和黄轩父母聊聊。但是现在你还上学，要是生孩子，也很麻烦。照顾倒是还好，这上学怎么办，你才大二。”好像是的，妈妈在电话那头自己不停自言自语说这说那。
方襄轼实在听不下去了，直接打断道：“妈！孩子我一定是会打掉的！我已经预约了明天！”
“什么！你要打掉！不行的，闺女！”
“怎么不行呢了？妈，不是你说嫌丢人吗？趁现在没人知道直接打掉不就行了！”
“不行啊不行啊！不能打掉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？”
“就是不行啊，这孩子要留着！”
“妈！！我的亲妈，我现在是可以生孩子的时候吗？而且那个黄轩……算了，不说了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啦！今天黄轩的妈妈来找我，意思就是说，如果成为一家人的话，会想办法把你爸提前弄出来，可以在孩子出生前弄出来，可以提前2年多出来，少受好几年的苦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我怎么没听明白。”方襄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“黄轩他们一家是认这个孩子的。你要是把孩子流掉，那两家人关系的联系不就断了嘛。我听她的意思，如果是一家人，可以帮忙提前出狱，如果不是，那就不做什么。”
“妈，你清醒点。我爸是怎么进去的，还不是和她们有关，现在居然拿这个要挟做好人，太无耻了。”
“管他无不无耻，你想想你爸，在里面受苦，还有我就一个人，你现在还在上学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，我一个人哪顶得住，难道要我去要饭吗？”
“没事，钱我自己赚！”
“赚什么钱！把你送过去上学时候你好好念书的。你不是和那个黄轩感情挺好的吗？他们一家有钱有势，要是真嫁过去，你这下辈子生活倒是不用愁了。”
“妈，你在想些什么呢！不说了，我要挂了！”
“你干什么！我说的话你不听了吗！！”方襄轼妈妈直接在电话里大声吼道，情绪开始有些失控。
方襄轼有些愣住了，方襄轼妈妈承受了太多压力，各方面的，邻居的闲言，亲戚的冷眼，还有女儿现在的态度，让其一下子爆发了，不过这是怒吼完，倒也情绪平复了些，说话又开始正常了起来：“女大不中留啊，你也这么大人了，我们是管不了你什么了，你自己看着办吧，你就当没有我这个没用的妈还有没有你那个没有的爸吧。唉……，算了，没事，是我激动了，有什么事，我们承受好了。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医院，我去陪你吧？”
“妈？没有啦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是有原因的，那黄轩她，……”方襄轼纠结了下，还是说了出来，“那个黄轩还搞大了其他女人的肚子，我绝对要跟他一刀两断的。”
“什么！还有这样的事情！我看那家伙还挺老实的，没想到居然是个花花公子，真是看不出来！不过……”方襄轼的妈妈欲言又止，“那，女儿，你自己看着办吧，有什么事，我们承受就好了。”
“恩！”
回到宿舍，方襄轼却自己犹豫了起来，对黄轩还是很有感情的，对肚子里面的宝宝也有不舍，但考虑到现在自己的年纪还状态，尤其黄轩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，只能对不起肚子里面的宝宝。不过又想到自己的老爸，虽然性格缺点一大堆，但对自己真的宠爱有佳，现在却在监狱受苦，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少受很多苦，但自己却因为自私，因为自己，要让他继续承受痛苦，3年的时光啊，意味着看不了自己毕业的样子，这是他一直的愿望。
一番苦恼，犹豫，挣扎之后，方襄轼还是决定明天去流产。
——
午饭时间，方襄轼手机响了，是个陌生的电话。
“喂，哪位？”
“请问是方女士吗？”
“对，你是？”
“我这边是阳光医院，想问下你明天预约的人流会准时过来的，对吧。”
“恩，对的！”
“好的，行，我们就确认下。”说完就挂了。
——
临近傍晚，方襄轼接到辅导员电话，让她去趟辅导员办公室。
辅导员居然找我，方襄轼好奇什么事情，进去一看，居然见到了万万没有想到会遇见的人，黄轩的妈妈风里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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