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二选其一
“给我来份咖啡，你要喝什么？”
“我红茶好了。”黄轩回答。
天色浅浅暗了下来，咖啡店里面人不算多，也不算少，黄轩静坐着，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朱裳，而朱裳不断顾左右，或翻看桌子上的菜单，也一言不发，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。
“你找我过来想谈什么事情？”黄轩没忍住，率先询问了起来。
“不急，你先喝茶，等我的咖啡上了再说。”说完，朱裳干脆往椅背上一靠，左手叉在自己腰上，右手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敲动手指，时不时点亮放在手边的手机看看。
时钟的齿轮似乎慢慢停了下来，满心的期待换来的是漫漫的等待，黄轩心中开始有了一丝不安与焦躁，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朱裳的咖啡终于来了，其斯条慢理地拆开白糖袋子，一点一点全部倒进咖啡，用小小的搅拌棒轻轻搅拌，就这样一直搅一直搅，然后嘴里淡淡地冒出了一句：“我可以帮你和我家襄襄在一起。”
“嗯？”黄轩直接愣住了。
“当然……”朱裳停顿了下，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，眉头微微皱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“前提我需要确认几件事情！”
“什么事情？”
“首先你要证明你跟那个网红女没有任何关系！”
“这个真的是误会，我和莉拉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的！”
“哟哟哟，还莉拉，还什么关系都没有，你唬谁呢？我就问你，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？”
“这个……有！但是，但是，你听我说……纯粹是社团活动，我是我们学校动物保护协会的干事，然后正好莉拉宠物出了点问题，帮了点忙才认识的，其他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呵！”朱裳轻蔑一笑，“有这么巧的事情，没有点阴谋鬼才信呢！”说完，吁了口气，换了个坐姿，继续说道：“不过，既然我找你来谈这个事情，这个事情在我这里其实已经翻篇了，你和那个网红女之前究竟如何如胶似膝，我也不追根究底了，谁叫我这个人这么大度呢。关键是从现在开始，你要和那个网红女没有任何关系。”说后半句的时候，朱裳异常严肃。
“本来就没什么关系？”黄轩解释道。
“得得得，别来这一套，口说无凭，要证明没关系很简单，来，你按照我说的做……”说完朱裳不停地朝黄轩勾手指。
黄轩有些莫名，什么意思？
“你的手机给我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黄轩不情愿地把手机递过去。
“解锁！”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黄轩解开了自己手机锁，有些担惊受怕地问道。
“你平时都是怎么和那个网红女联系的？微信吗？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诶？你想干什么？”黄轩有些急了，“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手机呢？”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。你要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，怕什么！放心，就算藏个小电影什么的，我也不会说什么的，正常的，我也不关心。哎哟，不就是这个‘莉拉’吗，位置还很靠上，看来经常联系的呀！来，证明你和这个网红女没有任何关系的机会来了，我来说，你自己写……”说完，朱裳拿着手机去对面和黄轩排排坐了。“来，这里输入框写上：‘我现在已经找到女朋友了，你不要再联系我了，再见’，写呀，我看着你写！”
“这没必要吧~”黄轩说道，“人家本来就没对我有意思，这样回答不太好吧。”
“很有必要！”朱裳斩钉截铁地答道，“快写，别婆婆妈妈的。如果你真的和这个网红女没有关系，直接断了就好了。如果你不敢写，那你就和我预想的一样，是个渣男，一脚踏两床，重色忘义，我才不可能把我家襄襄交给你这种人呢！”
黄轩盯着已经呼起的手机虚拟键盘，迟迟按不下去……
“恩，你慢慢想好了，我先走了。”朱裳果断起身，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。
“等下，我写，但是，措辞我要调整下。”黄轩叫住朱裳。
“你看，这样如何：‘hi，莉拉，近期一些网上言论给我带了了很大的压力，往后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就不用再联系我了’。”
“那个‘没有什么要紧事’多余的，直接去掉。”
黄轩一口气憋了5秒钟，“好，行，按你说的来！‘hi，莉拉，近期一些网上言论给我带了了很大的压力，往后不用再联系我了。’”
“好，现在点击发送！恩，不错！然后把这个网红女拉黑。”朱裳很平静地说道。
“没必要吧？”
“很有必要！防患于未然。快，利索点，拉黑后我们可以继续谈，不然……”
黄轩这一寻思，这拉黑是可以恢复的，小不忍则乱大谋，先解眼前燃眉之急，于是，按照指引拉黑了。
“不错，好，再关下机。对，关机，不差这一步了。恩，乖的，现在我姑且认为你和那个网红女没有什么瓜葛。下面确认另外一件事情，那就是你对我家襄襄的感情那是真心的。”
黄轩听完，忍不住双手一摊，“美女，真心这种东西如果可以简简单单确认，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分分合合了。”
“你文艺个啥，我来问你几个问题，你先发个誓，接下来你所有的回答都是真的，如果弄虚作假，直接断子绝孙！”
黄轩听完，手摊得更大了，一脸问号地看着朱裳，脸上写满了“真要这样吗？”
“P…LEA…SE！”朱裳故意拖着长长的音。
“好好好，我发誓！反正我这人本来就很少说假话。我黄轩，在这里发誓，接下来所言，若有欺骗，断子绝孙。怎么样，满意了没？”
“好，记住你的誓言。我问你，假如我家襄襄因为家庭原因，不能和你在一起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“我……”黄轩一时语塞，“我……关键不在我吧，我还能怎么办，我当然是争取啦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回答？”
“是吧……”
朱裳轻轻摇了摇头：“我再问你，假如我家襄襄遇到生命危险，也会危机到你生命，你会奋不顾身去救吗？”
“比方什么危险？”
“就是危险啊，比方说落水了，你自己也不会游泳，你会不会跳下去救？”
“但是我会游泳啊。”
“举例而已，算了，那假如我家襄襄被一群丧尸包围了，你回去救吗？”
“哈哈，美女，丧尸也太假了吧。”
“请——好好回答我的问题，脑补下这样个场景，OK？”朱裳语气有些重了。
黄轩摸了摸自己的心，看了看外面，开始想象，如果方襄轼在外面，被一群丧尸围住，黄轩的心理明显开始波动了，“一定会救！”黄轩非常认真地答道。
朱裳没有表情：“最后一个问题，假如明天那个叫莉拉的网红女让你做他男朋友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“不可能的。”黄轩摆摆手答道。
“请好好回答问题，虽然我也觉得不可能，尤其瞧你这张月饼一样的脸，但保不准别人图你其他东西啊！”
莉拉让我做男朋友，黄轩一想，心还真情不自禁颤了一下，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，哇，真的很不错，而且性格也不错，有些小俏皮，还善解人意，还比较有钱。只是，总觉得中间还是隔了些什么……
“你的回答是什么？”黄轩思考的时间有些长，朱裳忍不住问道。
“如果我已经有女朋友，我肯定拒绝！”
“你没有女朋友，你现在不真单身嘛。怎么了，单身的话，就不拒绝了？”朱裳有些冷冷地说道。
“如果现在这种状态……恩，也是会拒绝的。一是我本人没什么想法，我心中一直记挂的是你家襄襄；二来，就算我接受，考虑到各方面差异，估计关系不会长久，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了，对双方都好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实想法。”黄轩认真回答道。
朱裳上下打量了黄轩好几下，“行，今天就到这里，我回去先消化消化，你也回去吧，等我消息吧，我去买单，再会。”
“等下！”
“还有什么事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光棍节的时候方襄轼拒绝我的表白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也不知道，我家襄襄比较内向，很多想法不会主动说出来的，我有机会帮你问问吧。”
“好的，多谢！”
“免了，对我家襄襄好一点才是，你这个渣男。”
回程的地铁似乎比来的时候慢了好多好多，黄轩对着隧道中飞闪而过的广告牌不停地发呆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赶快拿出了手机开机，刚形势所迫把莉拉拉黑了，得要赶快还原，然后解释下情况。手机刚重启好，电话就响了，是莉拉，这么快，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呢，纠结了数秒钟，黄轩还是接通了电话——“黄轩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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