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 新的实验（一）
天渐渐暗了下来，办公室内，风里希和方襄轼还在不停地在聊些什么，方襄轼的一会儿皱眉，一会儿又犹豫，一会儿又表现出很惊讶，外带一点欣喜，然后又思索了起来。
聊了差不多足足一个多小时，风里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档，指着上面的内容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，方襄轼终于点了点头。
——
数日后。
“轩哥，你那女朋友决定了，这个孩子暂时先留着。”
“真的！”黄轩眼睛都亮了，“希姐，你怎么做的？你怎么这么厉害！”
“轩哥，你先别高兴的太早。这段时间她不想见到你，你也看不到她，对了，她也不在学校，你找也找不到她。”
“什么，希姐？他不在学校，难道在家里？”
“总之，你至少1年时间看不到她的，你最好放弃。”
“不对啊，希姐！再怎么说，我……难道她回老家了，还是其他没有人认识的地方，不对啊，不会啊……”黄轩有些想不通，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好了好了，先不说这个了，女生不想见你，你死皮赖脸找过去只会让对方更讨厌，对吧，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吧。对了，你之前答应过我，希望能够帮你把孩子保下来，你就再去参加新的实验的，等下，”风里希回到自己书房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，“轩哥，过来，跟上次一样，签字，保密协议之类的。”
黄轩现在心乱如麻，哪有心思理睬实验的事情，合同也没仔细看，直接就把自己名字签上了，什么报酬也都忘记过问了。
风里希把几份合同翻了翻，确认签名没有遗漏，说道：“可以可以。黄轩，你下周就不用去上学了，这次实验时间会比较长，要一周时间。”看黄轩反应很平淡，又继续用俏皮的声音说道：“轩哥，这次的钱会很多，很多哟……”特意把很多音拖得很长。
黄轩倒是看了两眼，不过心不在此，淡淡地回道：“现在我对钱已经不感兴趣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轩哥，你可以的！”风里希大笑道。
——
接下来的时间，黄轩不断尝试和方襄轼联系，消息也回，不过回得不勤；有一次打电话也接了，不过语气比较平淡。倒是吕节，动态更新的非常勤快，把你所有动态信息的潜台词都和黄轩有关，黄轩知道这些信息的意思，不会都当做没有看到，没有回复。
很快，到了去实验室的时间。
这一次，还是风里希带路，还是同样的地铁站，还是同样从一个园区穿过，只是不一样的是之前那个堆满垃圾的小树林，现在垃圾也全部都不见了，地上变成绿绿的草坪，一排排高大的水杉长在路的两边，水杉和草坪之间还拉起了刷了绿漆的隔栏网，一直沿着路两侧延伸。一路走过去，那条通往隐蔽出门的小道的入口没有隔栏网，也没有草坪，还是之前那个有很多苔藓、落叶的潮湿的石板路，路两侧是密密麻麻的深色叶子的树，从天空看根本就看不到这里的石板路。
一切和上次一样，不起眼的旧房子，严格的门禁，还有走进去那叹为观止的宏大内部建筑，就像是进入了未来科幻场景，巧的是这次还是被带到了上次那个休息室。百无聊赖，又翻起了书架，然后又被那本《人类起源》的书吸引了，似乎想起来上次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理论，具体什么的不记得了，黄轩又翻阅起来，想起来之前认为不靠谱的地方，印象比较深的是当年人类种群的濒危反而让种群更强大，还有人类小孩由于愚钝，不如黑猩猩聪明，只会傻傻地模仿，反而最后脱颖而出，主宰地球。
“肯定种群越壮大越强大，还有肯定越聪明种群越厉害了。”黄轩看着这本书直摇头，为赋新词强说愁。
没过多久，就有人进来了，其中有个人非常眼熟，叫什么来着，黄轩想打招呼，但是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倒是对方提前先开了口：“黄轩小弟弟，好久不见啊，还记不记得我呀？”
“记得，有印象，你叫……叫……”
“我叫彭越，膨胀无月的彭，杨超越的越。”
“哦哦哦，对对对。咦？那个，小燕姐怎么没看到啊？”
“嘿嘿，你只记得我师妹，不记得我。陆瑜燕她博士毕业了，不在这里了。给你介绍下，这是我师妹，念博一，名叫邬妙妙，有耳朵旁的那个邬，我们都叫她大喵。”
“喔！好。”黄轩一看这位叫大喵的师妹，我去，这体格，哪是师妹？这身高也就比黄轩矮一点点，身材壮壮的，体型像个保龄球，脸型也像个冬瓜形，真的一点美感都没有，完全和名字搭不上边。
大喵对黄轩很是漠然，一副爱搭理不理的样子，似乎对接待黄轩这件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。
黄轩一声叹息，心中想着：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，小燕姐，你为什么不在这里？……”
“黄轩小弟弟，接下来一周你都会在实验基地，我和大喵正常情况是一天隔一天来带你，如果有事顺序会变动。”
“好的！”
“恩，好，那我先带你去休息的地方吧。”
——
翌日。
“这个，行程。”大喵拿过来一份排期表。
黄轩一看，安排得密密麻麻，从上到下数过来至少上百个测试项目。不过第一天要先体检，还要做多指纳米神经传导植入的手术。
“这次过来还要做手术吗？”黄轩眉头一紧，问道。
一旁的大喵靠着墙柜，慢慢转过头，看着黄轩好几秒，完全没有任何表情，冒出一句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额~好吧。”黄轩以为大喵酝酿这么久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。
“我走了，10点体检，我再来。”大喵随即说道。
“我去，长成这副样子，还很搞得像冰美人一样啊，真的是……”黄轩有些无语。
——
体检很顺利，下午黄轩被带去做手术了。还是上次那个地方，黄轩有些驾轻就熟了，坐在哪里，手该怎放，接下来会有什么操作都了然于心。
手术开始了，应该和上次食指植入那次一样，无痛的。不过上次取出这次又植入，真的是蛋疼，这不是浪费资源吗？我的手指会不会搞坏呀？哎呀，我差点忘了，会不会被他们发现我那个上次取出手术，他们忘记取出了呀？要不要和他们讲下呢，算了算了，就当我不知道好了。
手术应该很快就完成了，不过这次似乎时间用得有些久，黄轩隐隐听到挡板后面的医生们正在窃窃私语。黄轩立马调整耳廓的方向，同时控制耳中纤毛全部放开，把听力敏锐度调到最大，去听里面医生在说些什么。
黄轩此时的听力可是远超于常人的，一般人完全听不到说什么的窃窃私语，在黄轩这里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这个食指里面的信号采集器这次要不要取下来？”
“上面没有说，应该不要吧。”
“不取下来可能会影响这次测试的精度。”
“是吗？那我去问下，等下。”然后对话声音没有了……
“他们说的不会是我吧？”黄轩脑袋开始飞速转了起来，“食指，信号采集器~难道……”黄轩突然想到，上一次来这里帮忙做实验的时候，离开的时候是要把那个东西取出来的，说好是无痛的，结果却不是，难道之前离开时候做手术不是取东西，而是往我的手指里植入了什么信号采集器？
黄轩越想越不对劲，越想越有点生气，作为当事人，如果真是这样，居然什么也不告诉我，这种做法实在是太烂了吧，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，黄轩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开，不过被机器固定的牢牢的，怎么动都不行。
“不用急不用急，马上就好了。”里面传来麦克风扩音的声音，随机麦克风又关掉了。
片刻后，有听到里面手术人员的窃窃私语：“我问过了，食指这次不处理，其他4个指头——”后面没有说。
很快，黄轩手指感觉到一阵清凉，然后是微针穿过般的感觉，整个过程不过10多分钟。
“好了！没问题了。”麦克风又传来声音，然后被机器固定的手臂和手指也松开了，黄轩知道手术结束了。
黄轩表情凝重，一言不发，跟着大喵回寝室了。走到本路，实在憋不住，问道：“大喵，我有急事想找我妈聊一聊，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得上吗？”
大喵停下了脚步，依然面无表情，盯着黄轩一言不发。
被这样一个大块头盯着，黄轩也有点虚，忙说道：“行行行，行行行，我知道了，我不为难你，我就随便说说，我自己想想办法吧，走吧走吧。”
——
回到寝室，黄轩把大喵打发走了，自己想要静一静，烦心的事情有点多，虽然房间号不同，但是房间档次却很高级，不过却完全没有第一次过来的激动和兴奋，第一次过来的时候，正和莉拉浓情蜜意，但是现在，孑然一身，还有很多烦心的事情，黄轩突然有一丝觉得人生有些无趣。
突然电话响了，只能拨打内线的电话，难道是送饭的，黄轩拿起电话，结果竟然是风里希的声音：“轩哥，你有急事找我，到底什么事情啊？”
“希姐！居然是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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